焦点热门:【赛马娘同人】真弓快车于第100天消失 3
攥着衣兜里的银子 弹,我急匆匆地跳下了车。
(资料图)
走过夜间的人行道,我看见一个真弓快车一样的女孩站在楼下的便利店门口。她看到我,便焦急地走过来。
“你到底在干什么?抛下我一个人到外面去。”
我仰起头看了看她,问:“对不起,小姐。我好像不认识您,您认错人了吧!”
她拉住我的肩膀,将我用力扯过来,面对着我,“我是小真,真弓快车。你忘了吗?”她的声音倒是和小真相仿,只是带上一些急切和哽咽。实际上她也不像是真弓快车,而且真弓快车应该在家里,不应该在楼下。
我仔细看了看,她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。照理讲,普通人应该是不会认识真弓快车的,但是毕竟我刚刚还经历了那些事情,脑袋昏昏沉沉的。于是我便摇摇头,回答:“对不起,小姐,请您不要在拿我寻开心了。真弓快车应该待在我的家里。她向来是听我话的。”说完,我低下头,晃了晃脑袋,确认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。似乎在逻辑上没有什么漏洞。
她没有松开我,跺了下脚,埋怨似的说:“我很着急,所以下来了嘛!你刚才那样子谁不着急?”
我挣脱她的手,逃跑似的奔到楼下,拿出钥匙开了门。这个女孩让我感到不安与痛苦。我用力蹬着台阶上楼,只顾着上楼,也便没有开楼道的灯。
跑到家门前,我停了下来喘了几口气。那个女孩从幽深漫长的楼道里追了上来,将我抓住。她的手指紧紧地箍在我的双臂上。
“不是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我调整了一下语气,显得更加阴沉和恼火。
她不容阻止地将我转过身来,“果然是把我忘了吧……”尽管行为很是强硬,但她说出话的里却带着泄气和沮丧。
“什么忘了?我不认识你。”我有些无奈地送了耸肩。
“我都说了…我是小真啊……”女孩的身体隐没在黑暗里,只能勉强看出应该人的轮廓。
我扭头看看门,又看看她,“不,不不……你,不是真弓快车…不是。即使你长得像她……”
暗影里传出一声哽咽,她微不可查的往前了一点,手肘抵在了我的胸口上。
“是的,你不是真弓快车。”我接着补充,“小真就在我家里,就在着门后面。我之前叫她不要出门,所以她就在里面。你看。”我在手臂被她扼住的情况下甩动手腕,在门上用力敲了几下。
门里没有回应。
小真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?我又挥起拳头,砸在门板上,门板上发出的响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了一遍又一遍,正如我出发时一般。
依然没有回应。
“醒醒啊!训练员,我就是小真,里面没人,我担心你,所以出来……”
“请别在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,你这个冒泡货。”我没有再隐藏言语中的攻击性。
她松开一只手,放到衣兜里翻出一把钥匙,“我有钥匙,家门的。训练员,请回忆起来!”她抢在我之前将钥匙插进了锁孔,用力扭转,一把将门拉开。
接着,她用着马娘的巨力将我强拉进房间。客厅里没有开灯,阴冷的月光下,我瞥见屋内那面落地镜。我的脸孔,竟然也和真弓快车如出一辙。
她把我压到,按到地上。她比我强大许多,她要伤害我了,她已经开始伤害我了!
“小真!”我剧烈挣扎着,喊道。
“小真!”
“小真!”
“你他妈把真弓快车怎么了!!”
她开始哭,温热的泪水如同带着体温的雨水,落在我的脸上。紧接着,她开始狂暴地亲吻我,未经我的同意。
除了真弓快车,没有人会吻我。
记忆从她的口中一点点地流进我的脑海里。我开始回想起来。
接着我也开始哭,眼泪和眼泪交融在一起,滚到地上。我不敢去想我刚才到底对她干了什么。我想抱她,但是她按着我的双手。
过了许久,女孩松开了她的口。在分开的一瞬间,我吐出了今天对小真的第一句话:“对不起。”
她关了门。
我发现自己失败了,今天就是第一百天,也许下一秒,她的存在就会永远消失,接着她会干什么?去到另一个世界,然后发生……像刚才那样的事情吗?
那个闯入者,是否也是如此?我还开枪打了她。
“对不起。”
她压到我的身上。
我做了一个决定,我得快速行动,越快越好。我环过手去抱住小真,轻轻地说:
“对不起,但这事情还没有结束,如果我没有办好,你会彻底消失的。”
短暂的沉默过后,她说:“是干坏事吗。”
我想了想,点点头。
“真的,要为了小真做坏事吗?”
我还是点点头。
“很危险吧,那种事情……”
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事情,我昧着心说:“不危险的。”
“撒谎。”她仍然在我身上,“刚才那个,是枪声吧,你是不是还被打了?”
“我…这不是四肢健全地回来了吗?”我发现她好像听不到另一个真弓快车的声音。
“以后别去了好不好?小真不会消失的……”从她心虚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自己也不相信这句话。
我感到一股决心在胸腔里翻腾,“我不能忘了你。”
“小真会原谅训练员的呦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假如训练员把我忘了,我也不会怪你的。这样子就好了吧,训练员也不用去冒险了吧。说到底我也只是个寄生物罢了,未经允许就被忘记了,未经允许就住进训练员家里,未经允许就害得训练员去做不好的事……”
说着,她的眼泪又坠落下了,“吧嗒吧嗒”地砸在我身上。
“小真,别这么说,我不想听。”
“如果没有小真的话,训练员是不是就能过得轻松一点了?”
“停下!”
她好像被震住了,虽然看不到她的脸,但是我猜她的神情一定充满惊愕。我从来没有在小真面前这样说话过。
我撑起腰椎,坐了起来,接着说:“我必须去做,为了你。”
“不会让你再去了……”
“首先,小真不是寄生虫,小真是好姑娘。”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“其次,我冒险去做那种事情,不只是为了你,也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“最后……”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“我爱你,所以我不会忘记你的。”
说完,我自以为浪漫地将真弓快车搂进怀里。
她在我的背上捶了两下。
天刚刚亮,我就安抚好真弓快车,出发了,成败在此一举。
这次行动比昨晚更加危险,我从家里找出一件高中毕业时整活用的卡通老鼠头套。当时戴着这个头套,想要引起同学的注意,结果最后被集体嘲笑,也就没再戴过。
用这个鼠鼠头套,可以降低负罪感。
我把面具藏到外套里,带上两把折叠刀,那颗银子 弹以及那支铅笔,还是乘着公交车启程了。
这次车上的司机看起来也像是真弓快车,但是从体型来看,不是昨天的那个,所以也没有认出我来。
公交车无力地摇摆着,路边的风景也跟着晃动。初升的太阳照得世界熠熠生辉。没过多久,我便到了昨晚的站点。
离座、投币、下车。双脚踏上稳固的大地,我适应了一下不再晃动的落脚点,朝着昨天走去的方向迈开双腿。
对方的手里有一把枪。我走到没人的地方,一边检索着地上的血迹,一边提醒自己。
地上有一块刚刚干涸的暗红,看上去像是油漆,这就是我昨晚开枪的地方了。昨晚那枪似乎打得不错,星星点点的血污沾在水泥地上,在阳光下略显刺眼,向前延伸开去,编织成一条无形的路,越来越小,隐没在视线的尽头。
我把手伸进外套,捏住那个鼠鼠头套,将它抽出来。鼠鼠对着我笑,它的鼻子尖尖,耳朵圆圆,七分似鼠,三分像人,顶着一个不三不四的脸。我把头套扯开,伸长脖子将头塞了进去,拉扯着边角把它摆正。现在我就是鼠鼠了。
我顺着那无形的路,小心翼翼地走着。每一步我都走得异常谨慎,毕竟面对危险,不得不多多考虑。
没走几步,我离开了水泥与钢筋的森林,来到林外平旷的野地,建筑垃圾随意地堆砌在平地上,荒草丛生,远方的地平线又埋藏在楼房里。在影视作品里,这儿就会是生死决斗发生的地点了。
铅笔在口袋里把衣服顶出一个凸起,几乎要把布料扎穿。我把手伸进口袋,将子 弹和铅笔紧紧握住。顺着铅笔的方向,我径直朝着几根堆在地上的水泥管道走去。
随着视线里的水泥管越来越大,铅笔向前的力就越大。粗糙而沉重的灰色水泥管压着地面,但是它的管壁上却生着青苔,与地相接处还爆出几条草叶,只是这草叶并不是绿色的,它被血液染成暗红,腌出血腥味儿来,血液还未干透,就像是清晨普通的露水。
我把折叠刀打开,放慢脚步逼近那堆水泥管。在我与它相距三米时,铅笔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,我将它拿出口袋,松开手指。它像支箭一样飞刺出去,“咔啦”一声崔翔,跌在坚硬的水泥上砸断成两截,石墨在水泥上留下一笔划痕。
她就在这里。我告诉自己。但是她会藏在什么地方?是在管子背面,还是管子里?
假如她在管子里,这是最有可能的。毕竟空水泥管本来就是流浪猫狗,甚至是人的居所。而且钻进管子对她来讲同样是最安全的,在有枪的情况下,她能完美反制所有攻击。
假如她不在管子里呢?假若这样,她的活动范围就会大大增加,如此一来,自己就有可能在查看管子的时候遭遇偷袭。刚才铅笔的响动,她肯定能听见。
我略加权衡,最终决定先检查管外。我踩着管壁登上水泥管堆,每往上升一步,野地便多辽阔几分。爬上三根管子后,我把手举过第四根,也就是最顶端的那根管子,左右晃了晃。
没有反应,我战战兢兢地起身,把头弹过第四根管子:水泥管堆的另一面什么都没有,只有几根草从缝隙里挤出来。
看来是在管道里了。我翻下水泥管堆,站在管子旁,检查每一个管子的入口。
昨晚下雨,管子里略有积水。我小心地检查着每一个管道口,不敢把头探进去。在第一排从右往左数第三根管子里,积水的颜色比其他的管道更暗一分,或者说更红一分。这是血水。
谨慎起来,人也就理智起来了,我终于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一拍脑袋作出的那个决定,这就是玩命,根本不值得,谁知道那三个东西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是真是假!既然谁都长得像真弓快车,那么那个闯入者又到底是不是小真?在前两小时我还大义凛然,前两分钟我还信誓旦旦,现在我只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,站在钢丝上,还要表演后空翻。
关键是现在我已经骑虎难下了,再说万一真弓快车真的消失了怎么办?我可不敢冒这个险。
于是我只能瞪着水管口,沉默地站立。也许她已经死在里面了。
然而现在并不是我可以放松的时候,说不定过两分钟她就会从管道里爬出来对我放枪。
这根黑洞洞的水管就像枪口,里面塞满了未知的恐惧。
刚才铅笔断裂的声音,她绝对听到了。这样一来,她也一定察觉到我了。
那不妨就摊牌好了。我避开管口,冲着里面喊道:“你是不是藏在里面?”
这无疑是个非常愚蠢的举动,也许。她不应该和我一起犯蠢。而她的确也是如此:水泥管子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,我的话音就像这管子本该运载的废水一样,毫无意义地通了出去。
“在吗?”我盯着管口的水,飞快地把腿跨了过去,接着问道。
依然没有回应传出。
“死了吗?”我喊着,又快速的把腿收了回来。
一声巨响炸出水泥管,子 弹落在管口上,留下一块缺口后又弹向不知何处。
看来没死。我拍拍胸口,感谢自己刚才收腿的迅速,也感谢自己的慎重。
接下来就难办了,她躲在管子里,手上有枪,她只要一直钻在里面,我就不可能击败她。她有的是时间,在伤口出血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在里面躲上一天。但是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挥霍,今天已经是第一百天了。
我自我提醒:只有等她爬出来,我才能赢。
于是我对着管口又喊了几句:“就算你一直呆在里面,很快也会失血过多的,还会伤口感染。反正横竖都是一死,要不赶紧出来,我好方便给你个痛快。”
里面没有回应。
我随手拾了一颗石子,瞄准好角度,斜着甩进管道口。枪声和石子声几乎同时炸响。
“你要是真的不想死,那么要不就这样:你出来,我们两个堂堂正正地决斗。”我说完这句不明所以的话之后,静悄悄地溜到了水泥管的另一头:她应该要出来,但是绝对不会在刚才那一端。
我控制着自己的声音,爬上水泥管,蹲在上面,左手抓着水泥管稳定身体,右手把刀高高举起。尽管埋伏在此,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把头往回转,看看她是否会直接出来。
我仿佛能听到管子里有爬动的声音,衣服布料的摩擦声。或许这是错觉,但我深信不疑,握刀的手越发得紧,捏的手掌发疼。我终于不再回头,死死地盯住管口前的空地。呼吸也被我压住,缓慢的热气同阳光一起,在我的老鼠头套里回旋。
水泥洞子里,长出一根蹭亮的金属管,接着是弹巢、击锤、握把以及沾着污渍,泥泞不堪的手。
就在此时,我毫不犹豫的用刀向那只手劈去,尽我平生的力气,拉动整个身体。就好像我全身的所有质量都汇集于一点,刀刃带着手和人一同下坠。
可能是在几十个毫秒后,我感觉手上传来一阵震感。
1秒后,我失去平衡,身体连同手一起脱离水泥管,来到空中。
1.5秒后,我接触并撞击地面,一颗子 弹出膛,在离我脑袋几十厘米的位置挖了一个土坑,碎土蹦到我的老鼠头套上。
2秒后,我扯着全身的肌肉,把刀往回扎,同时伸手去抬她的枪口。
2.5秒后,刀刃在她的手臂上滑开,只留下一道血痕,手枪打出了最后一颗子 弹,向斜上方约30º角飞去。
她的动作定住了,我抬头往水泥管里看,由于还是早晨,水泥管面西背光,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脸,只看见一只手从管子里钻出来。
她很快反应过来,枪里已经没有子 弹了。她伸出另一只手来,用力在我持刀的手腕上。马娘的力道非常大,我只感到一阵剧痛,一阵酥麻,接着就发觉手上的折叠刀被拿走了,她是抓着刀片拿的。
接着,她挥动枪柄,朝着我的脑门丢了过来,这一丢没有砸中头,却落在我的腿上,如果我此时是站着的话,想必立刻就会倒下吧。
她拿了刀,便立刻缩回管子里。她肯定不知道我还有一颗子 弹,我趴在地上捡起那支枪,从口袋里摸出银子 弹,颤抖着将它塞进弹巢,转轮上膛,对准黑洞洞的水泥管。
“你已经死了……”我喘着气说。我的视线钉在准星上,天空和大地在我眼前颤动。
虚弱的声音从管子里传出来:“训练员……”
“不是!”我把手指搭在扳机上,急切地扣了一下。左轮手枪的扳机很牢固,这一扣并没有开枪。
水泥管里的那家伙这才半哀求似的问:“训练员果然已经忘了我了吗?那种事情明明已经发生过了……明明说好过的……”
她突然开始不知所谓起来,我晃了晃枪,说:“我管你是什么,你的存在会让他人不幸,会让我不幸。你不消失,有人就会替你消失。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难道还不懂吗!”
“懂什么啊?!”
“什么都不明白的家伙!”我再次扣动扳机,只是这次同上次一样力道不足,手指没有知觉,完全使不上劲。仔细一看,不是世界在抖动,而是我握枪的手抖个不停。
“所以小真活着会让训练员不幸是吧。”她的声音气若游丝,但是在水泥管里兜转几圈后反而像一门响炮,震耳欲聋,“那就开枪…吧。”
我换了一只手持枪,重新把枪口对准管道。她很可能趁着这段时间从管子另一边爬出来,但是现在我却不想立刻开枪,我反驳道:“你就不是真弓快车。”
“我真的是小真啊,世界第一的吉祥物……”
“假的!”尽管我出发时已经做好了决定,但如今要开枪时,我却不能像方才那么果断了,“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!今天你就得去死。”
我不能就这么开枪射杀真弓快车。所以她不能是真弓快车。
“训练员……”
“我不是!你承认吧,快!”
“如果我承认,你可以抱抱我…再动手吗?”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痛苦的气息,就像烟一样呛人。
“……可以。”
漆黑的管道里,出现了不一样的颜色。所有色彩在黑暗里都是暗的,除了白。不是颜色的白,是光的白。管道里,她刚刚夺去的刀片伸了出来,把阳光反射到我的眼睛里。
“那,我出来了……我承认……”
好了。她已经不是真弓快车了…
太阳照得天空万里苍黄。在一片被单调水泥包围的空地上,横着一堆水泥管。水泥管前跪着一个戴着卡通老鼠头套的男人,他的双手前伸,握着一支光亮的左轮手枪。这支手枪的弹巢正有规律地空转,发出“咔、咔、咔”的清脆异响。从枪管向前延伸,则是更大的水泥管,管口伸出一条手臂,血液顺着手臂向下流,画出一条红线,涂在地上。
“咔。”
“咔。”
“咔。”
停下了。男人看着眼前的血泊,站起身,回头看了一眼,又盯着那滩血,似乎在确认自己刚才的所为。
他再次回头,后面站着一个鸽子头的家伙。男人把枪抛得尽可能远,冲到鸽子头面前,将双手摁在它的肩膀上。
“朋友,你已经办得够好了。”鸽子头拍拍男人的背,“要好好奖励你。”
“让我忘掉。”男人咬着牙,从齿缝了挤出这句话,“让我忘掉。”
“真的吗?你好不容易把……”
“我杀了人了……”男人回过头看了看滴血的水泥管,说:“你难道不是全能的吗?算我求你了,至少让我忘了刚刚那一段!”
“是你刚才射杀……”鸽子头指了指淌着血的水泥管,“她的事吗?”
“随便什么,让我全忘了好不好?”男人捶着鸽子头的胸口,哀求道,“不是我干的,忘了就不是我干的了。”
鸽子头昂起脑袋:“忘掉真弓快车?”
男人顿了一下,随即摇头,他蹲下来,躺倒在地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鸽子头点点脑袋,“那就再见了。”
它消失了,连同管子里流出来的血,连同被丢远的枪,也连同男人的记忆。
我被阳光晒醒,颤抖着起身,带着迷茫却放松的心情。四下望望,已近正午,阳光铺在地上、楼房上、天幕上,一片金黄,闪得难以睁眼。
我扯掉老鼠头套,甩到水泥管堆上,撒开腿,在空地上奔跑起来。
这是哪里?我一点来时的印象都没有,只知道要回家去。这一切就像早上一睡醒,就躺着这里一样。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
所幸我还带着手机,点亮屏幕,打开地图,我立刻明白了自己正处于城郊开发区,在最近的车站乘202路公交即可回家。
那还用等什么呢?我看着地图,走向车站。
接下来发生的事单调而平常,先到站,接着候车,最后上车。我习惯性地坐到后排,靠着窗,看着窗外的景物发呆。
这应该是平淡无奇的一天,但很显然,平凡的一天并不会从废弃工地开始。平淡的一天应该是起床,劳动或休息,接着睡觉。
对,工作。我搜索起记忆:我已经有接近三个月没有上过班了。
我在那里上班来着?特雷森学院。特雷森学院一周休息两天……我不记得自己正在放假。
所以我翘了三月的班?
不对,不对。那样的话我早就被解雇了。是担当的问题吗?我拿出手机,在特雷森官网上查询我名下的担当马娘。
应该很好看的名字随着网页加载进入我的视线:真弓快车。
谁啊这是?
我点进她的页面。她的就读状态上面写了“因病请假,于训练员处疗养”。
在我家吗?我看着,倒没什么意外。有很多马娘也是在训练员家里“疗养”的,这是正常现象。
但是我对于真弓快车,又的确没有什么印象。况且我还有一位同居女友,她能受得了一个外人住到自己家里吗?
坏了,那孩子前几天是不是还哭过,我成渣男了这下。
要不,给她买点礼物?她喜欢吃小蛋糕,我记得……
总之得赶紧回家。
公交驶入我熟悉的街区,停靠在我常去的站点。我急匆匆地下车,跑进公寓楼下的便利店。
便利店老板不在,只有他的小儿子坐在柜台看店。那个男孩看店心不在焉,一直盯着电脑屏幕,没注意到我进来。
我迅速地浏览了每一个货架,最后在架子上取下一包用塑料包装的小蛋糕,看起来很好吃的那种。
接着,我拿着这一包小蛋糕到柜台结账。那个男孩抬头看看我,突然露出激动的神色,说:“大哥,你可真是太酷了!”
他的话让我搞不明白,于是我问到:“怎么酷?”
男孩敲打起键盘,接着把电脑显示器转过来,指着什么的视频对我说:“我也想像你一样训练出这么强的赛马娘啊!”
我凑近一看屏幕,是一个视频,视频标题叫《真弓快车高松宫纪念一着比赛录像》。
“点开看看?”我说。
男孩按了下鼠标,视频开始播放。从入场到入着,接着到上领奖台,再到胜者舞台。视频将近二十分钟,我就维持着站立的姿势,在不知不觉间看完了。
好吧,我早该意识到一件事情的,那就是,我的担当,真弓快车,就是我的女朋友。
我忍不住用力摇晃起自己的脑袋。奶奶的,你是造了什么孽才能把自己的女朋友是谁给忘掉?再说了,有正在上学的担当的同时还处对象根本就不合理,我怎么就那么蠢呢?
“结账。”我为了缓解尴尬般地说。
他看看我,脸上的崇敬淡了几分。他慢悠悠地接过袋子,扫了下条形码。“100円。”
我立刻付了钱,走出便利店。男孩的声音追上我的步伐,“我将来要当训练员!”
我没有回头响应他,握着蛋糕爬上楼梯。
把女朋友跟自己的担当记错,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加糟糕了。我一边爬楼,一边告诉自己。
拿着那块小蛋糕的包装,我怀着忐忑,叩响了家门。
一位美丽的少女为我打开了门,女孩带着忧虑的神色,很关切地问了什么,我光顾着看她,没有听清。
她的身材苗条娇小,秀发微微卷曲,轻轻搭在着门把的五指就如古画中仕女的纤纤细指一般,而鲜艳的红框眼镜更在她的高雅之上平添了一分俏皮与智慧。白色短袜上显露出匀称而强健的小腿,在阳光下泛着青春的光彩。
这就是……我的恋人,我的真弓快车。我在心里思索着。
我赶忙拿出藏在身后的小蛋糕,展示在真弓快车眼前,“给你,这是你最喜欢的了吧!”
真弓快车稍感惊讶,抓住我的小臂将他拉进房间,紧紧抱住我的身躯。
“嗳,先别抱我啊。不吃吗?”
她没有回答,只是紧紧地抱着我,不肯松开。
“有把我忘掉吗?”
“没有。”我迟疑着回答。
“骗人。”她吻了上来。
这一吻包含的情感很多,就像我和她是第一次接吻一样,虽然对于我而言的确是第一次。她挤在怀里,阳光洒在地面上,像是湖面上被风吹皱的涟漪,荡漾着展示光的魔法。
这就是我与真弓快车的第一次相遇,在第一百天,在第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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